“有可能。”严禛斟酌道,“这点,我想你爸爸与科研院都很清楚。但乔安迟迟没有恢复,也许是在等你的出现。”
“我?”
“对,他在等自己的孩子,告诉他,没有危险了,不用这么牺牲自己了。”严禛指尖抚过乔逆微微上翘的染红眼角,“乔逆,你爸爸很伟大。”
乔逆眼中再次盈满泪水,他当然知道,他有这世上最好的两个爸爸。
二人漫步在疗养院,与医生护士交谈,他们对这里的生活相当满意,甚至想在这里生活一辈子。
乔逆:“你们在这里生活一辈子,那岂不是要我爸爸一辈子醒不来??”
医生护士:“……啊不是不是。”
话说时,韩墨推着乔安出来。
乔安身上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身上还带有沐浴露清香与本身的牛奶味信息素,以75°角的姿势躺在特制的宽大轮椅上,膝盖上盖着一条鹅黄的粗毛线薄毯。
一起出了疗养院,沿着经常兜风的小路散步。
小路十分平坦,放目远眺,绿草如茵,山间红黄交错层林遍染。乔逆在路边揪了一朵不知名的粉蓝小花,别在乔安柔软的头发与耳朵中间,韩墨也不阻止。
这样悠闲自在的时刻,如果乔安是醒着的,那大约是世上最大的幸福。
咕噜噜——乔逆的肚皮不合时宜地响起来。
严禛笑问:“肚子饿了?”
折返回去吃饭。
这里没有厨师,大家要吃饭,都是自己做。
严禛就在小楼下的厨房里忙活,用现成的食材做了家常的四菜一汤。韩墨第一次吃自己儿婿的手艺,眉梢微挑:“还不错。”
乔逆专挑素菜吃,给严禛夹肉,“跟我结婚之前,他只会下面,第一次烧菜全都糊了。”
韩墨:“我要是想学,一晚上就能烧出一桌大餐。”
“是吗?爸爸我看好你哦。”
“等乔安醒来再说。”
乔逆切了一声。
平常负责照顾乔安的小护士送来饮料,笑道:“这是我自己做的羊奶果粒。”
严禛道:“多谢。”
小护士红了脸,期待得到他们的品尝反馈。
乔逆喝了一口,甘甜可口,滑润细腻,刚要咽下去,忽然一阵腥膻冲到心间,让他哇的一声将奶吐在桌边的垃圾筐中。
小护士:“……”
乔逆不光吐了,还干呕了两声。
严禛问:“你怎么了?”
乔逆歉意地对小护士笑笑:“不好意思,我喝着有点腥味,可能是不习惯羊奶。”
“没、没事的。”小护士讪笑,“有人天生不喜欢羊肉羊奶,很正常。你们慢用。”
乔逆去厨房漱了两遍口,才将那股腥味给冲掉,但不知为何还在干呕,然后打起了嗝。
“我不过是喝了一口羊奶,居然这么大……嗝,反应?”乔逆摸摸肚皮,“我不会是嗝~怀了吧?”
严禛:“……”
韩墨:“……”
乔逆:“我说我怀了,你们怎么没有反应?”
严禛给他盛了一碗冬瓜排骨汤,“喝汤。”
吃完饭,乔逆独自上楼陪乔安。楼下两个alpha相对无言。
韩墨掏出香烟盒,含了一根烟在嘴里,烟雾袅袅腾腾,迷离二人的视线。韩墨的嗓音穿透这层薄薄的烟雾:“你还没有告诉他?”
严禛道:“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我来说?”
“……不,我说。”
“终归是要说的。他跟普通oga……不一样。”
乔逆学着恶俗的电视剧或电影,在床前说了许多乱七八糟情深意切的话,叽叽咕咕半天,把他自己都说困了,打个哈欠就这样睡了。
严禛好笑地将他抱到楼下的次卧——楼上的有护士住着,方便随时照看乔安。
乔逆吃饱喝足,找到了自己的至亲,虽然有些事情仍然不尽如人意,但总体上是朝着光明的未来的前进。
这一觉他睡得很踏实,在梦里,他的一切愿望都实现了。
醒来之后,他还恋恋不舍这个梦,抱着严禛磨蹭:“你猜我梦到什么了?我梦到我们有个宝宝,跟你长得一模一样,脸上涂着两团胭脂红。”
严禛:“……”
如果说,乔家的遗传是古典诗意的眉眼,那严家的遗传就是小时候人人脸颊红通通。
乔逆摸着肚皮,“我去检查一下吧,万一真怀了呢。”
严禛捉住他手腕,眼神深得像两口井,“乔逆。”
“嗯?”
“我有你,就够了。”
“?”乔逆笑道,“再有一个宝宝,就完美了。”
严禛手劲加大,几乎到捏疼乔逆的地步,乔逆转动手腕:“干嘛呀?”
紧接着落入一个怀抱,严禛的声音如同鹅毛掠过他耳廓:“不,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