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也突生出了一些勇气。
……
楼道间没有监视器,加上穆肃安自己也动了手,db战队的教唆与伤害情况不好做处里,而出于对买爵睿的最后一点情谊,莫海没有去追究那一杯水。言序遣返了买爵睿并和让他和wtt正式解约后,第三天比赛依旧照常进行。
展时问三人把言序的话听了进去,他们放开了手脚去打,玩得开心之馀也保持在总积分第十一名,顺利取得夏季赛名额。
言序依旧让大家多休息了一天才啟程往返。距离夏季赛只有十天的修整时间,wtt不再做任何训练安排,让队员各自以最舒服的状态备战,准备迎接他迄今的第一大赛事。
回到别墅的当天,江云和熊猫一卸下比赛时的亢奋和压力,吃完晚饭后倒头就睡,隔天中午才在饭菜香中悠悠转醒,睡饱吃足,两个人都容光焕发宛如回春,光线洒在他们身上的时候都有种背后就要长出翅膀的错觉。
反观展时问,赛场上残留的肾上腺素一直到第二天凌晨才消退,这导致他只睡了不到五小时就被江云叫起床吃饭,后者的本意是要让小孩儿赛前好不容易养出来的稳定作息继续延续到夏季赛,结果谁知道展时问根本没管这桩,下午头一栽又睡了回去。
半夜两点,精气神终于补足的少年生理时鐘也乱了个彻底,只轻微的窸窣声就彻底把他唤醒。
什么声音?顶着鸟窝头蹙起眉,展时问看着像是在路边宿醉了一宿的街头混混。他随意踩着居家鞋拖沓着下了床。
隔壁言序的门缝里溢出炽白灯光。即便知道他们经里睡觉时习惯留一盏夜灯,但这亮度怎么看也不像是人能睡得着的。
窸窸窣窣的声音还在持续,不像是普通办公的动静。
「经理?」展时问迟疑的对着房门喊。熊猫的打呼声清晰可闻,几乎要把他的声音盖过去,展时问嘖了一声后稍微提高了音量,但里头仍是没有回应。
除了塑料袋似乎还有另一种滋滋的声响。展时问鬼鬼祟祟的压下门把手,眼楮眨巴着透过门缝看了进去,方才残留的最后一点睡意此时也已经消失无踪。
平时一丁点动静就吓得跳起来的咖咪却不在房里。一个人影背对着房门,半个身子横在盥洗室里,手里拿着一个瓶子,不知道对着地板在摆弄些什么。
展时问佇足,愣愕。
只见言序全身套满了不同大小五顏六色的塑料袋,猫着腰躯体僵硬的在盥洗室和房间之间前进后退,一惊一诧显得有些过分神经质。
和平时那个一丝不苟有条不紊的人落差过大,展时问本能的放轻了呼吸,有些拿不定主意。
「经理?」刚睡醒的嗓音比平时低沉。展时问试探之间没能顾得上隐私方面的问题,揣着狐疑与担忧,整个人就这么进到了言序房间里。
对于展时问的呼喊言序恍若未闻,只是双眼发直的盯着前方某处,神情空洞迷茫,嘴里一张一合却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冷汗贴在他的额角,把垂落的头发和皮肤弄得密不可分。
「经理,出什么事了?」展时问眉心一跳,一个跨步就拽住言序套着塑料袋的手臂,后者惊诧之馀浑身一震。
言序像被惊扰的小动物那般快速回过头同时闪身向后躲去,但在馀光瞥见盥洗室里的情况后又硬生生止住脚步。他的目光涣散,在展时问身上逡巡了好久才终于找到焦距。
「……时问?」他无法理解眼前情况似的错愕道,几秒后如梦初醒的哽住话音,他宛如被掐住脖子一般难以呼吸。
他现在的模样非常糟糕。全身套满塑料袋、思绪迟缓、大半夜的不知道在这捣鼓什么……落在展时问眼里该是怎么样一副景象?
遭了,他想。耳边响起嗡鸣。
言序眼前的一切再次模糊起来,外界的所有感知变得虚幻不真切,他像俄罗斯套娃一样被层层垄罩住,彷彿只有他一人被排除在了这个世界之外。
展时问被挣开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中,他错愕之馀也看清了言序手里拿的东西,那是一罐杀虫剂。
「你房里有虫子是吗?」说着,展时问就要探头进盥洗室。
「不!时问!」言序伸手想拦,但转瞬意识到套满自己浑身的塑料袋外应该都有沾有杀虫剂,手的方向一转,只是勘勘虚挡着。
「你刚才碰我应该沾上杀虫剂了,快去洗洗。」他催促。
「你离的那么远,手臂才不会沾上。」反驳道。看着战战兢兢的言序,展时问有些无措的焦躁,他屈身又想靠近。
「会!」言序这回比刚才更强硬的拦在展时问面前,「这种喷雾的东西很容易扩散,沾上了,去洗洗吧!」
一顿,展时问的动作乍然而止。他发现言序的身子在微微颤抖,带着对外界显而易见的抗拒。
几近病态的强迫与焦虑,展时问呼吸一窒。虽然言序平时就有轻微的洁癖情况,但实际情况显然更严重。
展时问心一横,一把拽过言序,三两下扒拉把人身上的塑料袋剥了个乾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