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掉手机,言校虞去浴室洗澡。
浴室现在也有味道了,言校虞想着等会联系一下房东说说这个事,如果解决不了,他就要搬家了。
可搬去哪里还没定好,反正不会是程晏家。
天天他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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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晏这边一直应酬到晚上十点多,等他回家时,院子里一片漆黑。
每天都是如此,空旷的让人不想进去。
一声指令,所有的灯亮了,却没有任何人气。
“欢迎老板回家。”这是人工智能翠花的声音。
程晏坐在院子里的座椅上,他望了会儿天,又看了看四周。
什么都没有,非常安静。
昨晚还有另一个人的声音,今天又是他一个人。
沉默片刻,程晏给东哥打了个电话。
“东哥送我去个地方。”
东哥问:“这么晚了,要去哪里?”
他就在附近住,过来也不远。
程晏扯松领带,脑海里想到的是言校虞炸毛气哄哄的样子。
有滋有味,可比他单调的生活有趣多了。
他用舌尖顶了一下腮帮子,语调散漫的说:“我的小情人跑了,我要把他抓回来。”
谁动心谁是狗
下水道反味的事言校虞联系了房东阿姨,只是发了一条消息告诉她这件事。
本来太晚了不应该打扰,可眼下不发言校虞怕自己又忙忘了。
房东阿姨还没睡,说这件事她知道,业主群也都在提这个事,不知道谁家东西放坏了。
说是明天物业会挨家挨户排查一遍,会尽快解决这个问题。
与房东阿姨说完事,言校虞正准备睡觉,门铃却响了。
言校虞一直是独居,一个人住难免会对门铃产生恐惧,尤其是大晚上,自己还没有订外卖的情况下。
每当这个时候,各路恐怖片场景争先恐后往脑子里窜,挡也挡不住。
为了给自己壮胆,言校虞将睡的正香的李富贵薅起来抱在怀里,李富贵睡眼惺忪还没回过神。
这是要加餐了,然而它想多了,它只不过是个壮胆工具人罢了。
门铃还在响,他不敢开客厅的灯,抱着李富贵蹑手蹑脚走过去,跟做贼似的扒在猫眼查看外面的情况,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外面的人听见他的呼吸声。
声控灯年久失修很快灭掉,外面陷入黑暗中,单从猫眼看过去什么都看不见。
难道是他幻听了,其实没有人?
尽管如此言校虞还是不敢开门查看,他怕外面突然蹿出来一个人,就跟变魔术似的从怀里掏出一把巨型菜刀,当场给他来个开膛破肚,血溅当场。
可能他还要挣扎的说上一句,“你究竟是谁?”然后断气而亡。
那些年他当群演的时候接过很多这样死得憋憋屈屈的角色,以至于这句台词深入脑海。
脑补了许多自己可能死亡的场景,言校虞更害怕了。
是谁,半夜在按他的门铃?
很快,一声咳嗽震亮了声控灯,同时也惊到了言校虞和李富贵。
李富贵不愧是一只贪生怕死的小猫咪,一点都不护主,挣脱言校虞的怀抱一个箭步窜进卧室,还不忘关门。
身为他的主人言校虞被抛弃了。
李富贵平时吃得好又懒得运动,长了一身肥膘。
它的力气壮如牛,刚才挣扎的那几下,给言校虞蹬了个踉跄。
他脚步不稳撞到了挂衣架,挂衣架子倒地发出一声巨响。
言校虞暗道糟糕,外面的人肯定知道屋里有人了。
会不会破门而入?
正当言校虞在玄关寻找趁手的工具防身时,外面的人说话了,“在家怎么不开门?心虚不敢见我?”
熟悉的声音欠揍的话语,言校虞知道是谁了。
他卸力般的松懈下来,打开房门有些气的说:“大半夜过来怎么不联系我,你知不知道突然按门铃会吓死人的。”
短短几分钟言校虞经历了心惊、恐慌,甚至遗书都想好怎么写了。
如果程晏能提前联系他,他也不至于自己吓自己。
都是程晏的错。
程晏看着他挑眉,“你害怕?”
害怕是不可能承认的,他这辈子也就活一个硬气。
言校虞抱膀强装镇定道:“我不是害怕,纯属是为了邻居着想,扰民了。”
人在心虚的时候总是会变成话唠,试图用聒噪掩盖自己的心虚。
言校虞正是如此。
“你看看现在几点了,十点多大家都睡觉了,你按门铃叨扰别人睡觉怎么办?”
“吵醒小动物也不好啊,万一谁家的狗被你吓到乱叫怎么办?那整个单元都别想睡觉了。”
言校虞还没说完,程晏打断道:“你是唐僧吗?”
言校虞抿唇不说话,程晏在嫌弃